第(3/3)页 梁平:“收工!各组收拾器材吧!” 全场狼叫欢呼,工作人员们的动作快了不止一倍。 梁平亲自送走消防官兵们,回来的路上,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躲着他走——生怕他再改主意继续拍。 ——只要老板不叫我,这活就不是我的! 所有人都在积极的掩耳盗铃,并迅速拉了微信小群,效率高超的分组、分班、分批撤退,完全达到了化整为零,分头行动的要点。 梁平没工夫管工作人员,他一路快走,赶到监视器那里,摄影助理也很茫然,看到他来赶紧站起来:“梁导,今天的拍摄计划不执行了吗?” 梁平草草点头:“嗯。刚才拍的素材呢?导到盘里了吗?” 摄影助理:“正在走,快好了。” 梁平:“做好备份。” 摄影助理:“好的,梁导。” 梁平干脆坐下来,另外打开一台笔记本,拉一根线过来,先把柳苇刚才最后拍的那一镜的素材拷过来,当然他只选了一个镜的素材,就是六号机,六号机是全景。 只拷一镜的话是很快的,一分钟不到就拷过来了。 梁平戴上耳机,打开素材。 屏幕上,柳苇静静的坐在草地上,月光把她的一面照得发白,另一面却看不清,黑乎乎的。 梁平这时看到柳苇的手上有动作,这是刚才在现场没办法看全的。 但太黑了,又是全景,看得不是很清楚。 他辨认了一下,发现她是在揪草。 不是那种一下下拔的揪法,而是用手指绕草,绕到根部,再静静的把它给□□。看她的手臂好像没动,但能看到肌肉动作是在不停的一下下使劲。 梁平一下子就想到了“秦青”被绑起来的时候,是不是也这样用手静静的做过什么小动作,这种整个人一动也不敢动,手上却在做着什么的事,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她之前的遭遇。 然后她就站起来点火了。 全景看起来更清楚。 她的头发很乱,蹲下来点火的时候,马尾辫的发梢在轻轻的晃,是有节奏的。 她在唱歌。 没有唱出声,可能是在心里唱。 她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开心。 配合着她手中的打火机,“秦青”的形象会鲜明的刻在观众的眼底。 不是那个因为轻信被拐的女大学生,反面典型。 而是一个被残酷的手段在短时间里折磨疯了的女孩。 前者,观众会同情她,也会骂她。 后者,观众还是会同情她,但他们也会感到恐惧。 感同身受的恐惧。 什么样的折磨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逼疯一个人。 “我”遇到这样的事会不会也会疯? 不怕疯子的人,只有比她更疯的人。 看到这一幕不止是女性观众会代入,男性观众也会代入,虽然他们不会代入秦青的视角,但他们会代入自己遇上一个疯女人的情况,结论就是:很麻烦,尽量不要跟疯了的女人打交道。 柳苇点完火就跑了。全程四分二十几秒,她没有大哭大笑,也没有说一句话,连眼泪都没有掉一滴,她就是冷静的点了个火,然后就跑了。 但看完这一幕的人不会有人认为她还是个正常人。 梁平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“秦青”这个角色,但在看完柳苇的演绎后,他想到了“被害者也会成为加害者”这个心理学和犯罪学上永恒的难题。 罪恶会传染。不止会传染到坏人身上,也会传染到好人身上,让原本是被害者的好人,在见识了罪恶的暴力与强大之后,转而成了暴力与罪恶的信徒,投身到罪恶中来。 唯一的办法只有消灭所有罪恶。 /62/62910/19214876.html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