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六月正好,阳光灿烂。 广袤草原一望无垠,遍地青草无边无际。生机勃勃,壮景难以形容。 辰时,初日已升,明媚微光从苍穹挥洒,透过层层叠叠的或大片稍乌、或小朵洁白的熙攘云霄,照耀在一碧千里的原野上。清风徐徐拂过,卷起泥与草的清香。 又野,又美,自然展露无遗。 辽西外草原,乌林原寂静无声。乌林,是辽西域外所属草原中唯一的林子。此林以八汪清亮的泉眼、半片乌梅树得以闻名。百年前,其乃大汉抗异族的据点。 然世道艰辛,汉王朝内部斗争不歇,朝堂重臣忙于斗权,早将此地忘怀。乌桓异族数次挑衅哨所,王朝却疏于应对。 后乌桓万骑压下、克乌原林为己用,遣重兵修建乌桓卫所驻防,大汉还无动于衷。待不久后辽西草原彻底失去控制,这才开始慌乱。然为时已晚,辽西草原… 已尽归于乌桓。 辽西外原乃汉世代掌控之马场,乌林原,却坐拥此草原唯一的水源。任何一方占据此地,便可得到这整片草原的控制权。 就是死守乌林不出击,时日一久,攻方再精锐也要渴死。失了乌林,失了辽西外原,大汉再无法在草原与异族攻伐,渐渐陷入了被动防守、任其劫掠的劣势。 …… “如罕,醒醒!天都亮了!” “唔,瑞赖你有病吧?这都还没到晌午,起来干甚?别摇老子,滚。” “如罕,不能这样…百夫长大人交代过,晨日必须与岗哨换防,该去了。” “你是真有病,百夫长自个都还在睡觉,你要摇摇他去…再说了,病汉敢来入侵我乌桓?你娘的是不是睡迷糊了?” 乌林原,守备营地。 辰时的营地,寂寥无声。 最靠近营边的一顶营帐呼声接连响起,一个个乌丸战士此刻睡的正香。 只有一人,已起身着甲。 “妈的,这般不守纪律,就不怕外敌踹营么?莫不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?” “滚吧,滚吧!要去你去!” “啰哩巴嗦,就他娘个劳碌命。” “你!唉…” 乌玉更瑞赖无奈的看着地上酣睡的同僚,任他如何呼唤都无一人起身。无计可施下他只能摇头叹息、准备自个去换防。 待他掀开帐帘之时,大地却莫名猛得震颤起来。乌玉更瑞赖眉头微皱,刚刚抬首,整个人登时就愣住了。一股极端的恐惧惊骇萦绕在他心头,使他双目无神… 四肢僵硬,有些哆嗦。 “敌,敌,敌袭!!!” 乌玉更瑞赖双目赤红、疯狂的嘶吼着,登时就转身朝帐内冲去。 “起来!起来!都快起来!!” “汉军来袭了!全都快起来!!” “你他娘真有病啊!这玩笑能开?” 帐内地上躺着的二十余乌桓兵士全被乌玉更瑞赖凄厉的呼喊所惊醒。然他们并没有起身,只是纷纷怒视着前者厉声呵斥道:“叫人起床,能用这种方法?” “你是不是有…” 兵士们愤怒的话语顿住了,只因帐篷被猛然划开一道巨口。紧接着,五骑全副武装的汉军铁骑径直从破口冲了进来! 没有废话,汉骑入帐挥刀就砍。那一记记狂怒劈砍、附带马儿奔跑所加持的巨大动能,轻而易举的将一个个正慌乱爬起的乌桓兵士砍死。一颗颗头颅飞起… 一桩桩血债偿还。 帐内兵士多半死于快刀之下,还有不少则死于马蹄践踏,直接成泥了。 乌玉更瑞赖动作很快,入帐嘶叫一声后径直就朝后帐溜去。他刚看到帐前最少有千余汉骑杀来,他知道,如此规模的敌军,散兵游勇是无法抗拒的。唯有… 唤醒全营的守备,才有一线生机! 掀开后帐之帘,乌玉更瑞赖就要开口咆哮,而话语却卡在咽喉、怎么也吐不出来。只因,他看见了密密麻麻的汉骑…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