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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玄压低了声音回她：“只要我想走，可以随时离开，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
    君如甯迟疑道：“你一个人打得过他们吗？”

    顾玄微笑：“谁跟你说我只有一个人？”

    君如甯挑眉：“你还有帮手？”

    顾玄：“天机宫人可不少。”

    君如甯怔了怔，“长青门真是你杀的吗？”

    顾玄点头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今时今日，君如甯才意识到，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顾玄神色淡然道：“他们伤害过你。”

    君如甯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顾玄悠悠闭上眼，不敢看她如今的眼神。

    “我母亲是天机宫上一任宫主，父亲是个难得的清官，为了和父亲在一起，母亲隐姓埋名，努力活成普通女子模样，但后来还是被人识破，遭来灭顶之灾，顾家被朝廷诛了九族。”

    “我和哥哥凭借母亲教的武功成功脱身，投靠了天机宫，哥哥以天机宫的名义杀了不少朝廷命官，而我……”

    君如甯迫不及待地问：“你也杀过吗？”

    顾玄摇头：“我只杀招惹我的人。”

    君如甯动了动嘴唇，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。

    顾玄睁开了眼睛，反问：“你是不是也觉得，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？”

    君如甯直言：“至少你在我面前，一直努力当好人，这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顾玄被她的话给逗笑，“你不怕我骗你？”

    君如甯摇摇头，“你一不为财，二不为色，我身上没有什么好骗的。”

    顾玄忍俊不禁，“我倒是想把你的心骗走，可惜你早已心有所属。”

    君如甯挑眉：“这种玩笑可不好笑。”

    顾玄稍微收敛了笑容，“没有开玩笑。”

    君如甯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话题聊不下去了，她赶紧转移话题：“你打算什么时候走？”

    顾玄神色淡淡：“等我哥来我就走，到时我教你怎么分辨我和我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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